第3章 学长好软（2 / 2）

萧尧站在我面前。

我说：“我给你变个魔术。”掀开被子，四只猫还在床上打滚，懒洋洋的娇弱，呜呜声奶气懵懂，我拍手道，“当当当当！”

萧尧露出震惊的模样，看了我两秒，忽然爆发出笑声，用手背清雅又别扭地掩着唇：“不好意思我没想到，你哈哈哈——”

我严肃地说：“我的魔法还有几个小时就会消失，到时候猫也会消失。在为数不多的时间里，好好珍惜我送你的礼物。”退到门后，做了个掩门的手势。

萧尧向我走一步，欲言又止，点头送我出去。

我到餐桌上一坐下，杨碣叼着香菇凑过来：“怎么回事，又一脸喜色？”

“吃你的吧……”我往他碗里塞了几块肥牛，倒酒一杯一杯碰起来，心情很好。

时间越来越晚，杨碣烂醉如泥趴在桌上，女朋友也不省人事。我戳戳杨碣的胳膊：“喂，你还走不走？酒店订哪儿了，我找代驾送你回去。”

“走？我好不容易来一次你居然赶我走？”杨碣愤然了，“老于，你不够意思！”

我自废听觉一边制止他的打闹一边将他送进卧室，回来长吁短叹。客厅里这几天全是猫盆猫砂，又不敢开落地窗，阳台没装玻璃，猫不懂事一跳出去就没了，所以味道特别大。

一个猫圈，我怎么睡？

萧尧抱着四小只从卧室里出来，坐我旁边，将前几天买的宠物衣服拿出来一件件叠码。

东西收拾规矩后，萧尧蹲在猫窝边，扭开台灯，看它们睡觉。

十二点，他回了卧室，我刚看完一集电视剧，他又推门出来：“你不睡觉？”

“你看我怎么睡？”沙发上还有个铁笼子。

“你过来。”他说完就转身进去了，门还留着，橘黄色的暖光散发出来。

床上已经铺好了枕头，一边一个，萧尧脱鞋往上爬，雪白睡衣，裸露的清瘦脚踝晃来晃去，晃得我口干舌燥。

“你睡觉规不规矩？”他问。

“不怎么规矩……”

“好啊。”萧尧撑着手坐好，威胁地看我，“半夜乱动我就踢你，踢规矩为止。”

“……那我谢谢你啊，以后多跟你睡几觉，正好拔根治本。”我爬上床睡在另一头，床简直松软得可怕，枕头和被子弥漫出一股浓郁芳香，让我胸悸得喘不过气。

房间干净整洁，一面大书柜摆满了专业书，窗前是摆放着一束束干花的桌子，雅致又有情调。

“不关灯你睡得着吗？”萧尧问。

“睡不着。”

落在我身边，我戴上，不适的心情在黑暗中纾解了不少。迷迷糊糊睡着了，陷入柔软的床，我忍不住左右滚动，接着挨到了什么滑、软、热的东西，好舒服……本能地贴上去蹭，想伸手摸摸捏捏，腿间忽然一撞，我掀开被子直接坐起来了！

萧尧：“……”

我：“……”

我俩无语对视，萧尧脸颊浮上热红，各说了一句斯密马赛，卷被子心有余悸地躺下。

我小心地贴在床边上，但睡着没法控制，梦中又贴上了他屁股，被踹过几次，不过动作显然投鼠忌器温柔多了，我也没强迫自己醒过来。

清早，迷蒙中感觉萧尧起了床，时间才六点，就半睡半醒地等他回来，哪知很久没等到人。我走出卧室，正看见萧尧坐在客厅地板上摸猫。

几只猫早睡醒了，活蹦乱跳满地打滚，萧尧眼底露出迷离的眷恋，一会摸摸这只，一会摸摸那只，叹气不止。

我再看表，七点，他坐了快一个钟头。

悄无声息地退了回去，我躺在床上辗转反侧，感慨万千，萧尧这个人，偶尔会可爱得让人揪心。

被子有他身上干净利落的香气，格外沁人心脾。脚步声走近，我立刻闭上眼装睡，听到萧尧在桌上整理了书本，背上包，掩门，走远。

他上课去了，我躺了会儿，一骨碌爬到他睡觉的位置，搂着枕头又陷入柔软中。

杨碣醉的厉害，日上三竿还没醒，也没人叫我起床，我一放纵就找不着北，过了好久才听到有人喊：“喂！”

强烈阳光落在我眼底，萧尧靠在桌边环手看我，似笑非笑：“我床上很舒服吧？”

我眯着眼看了他一会，脑子还是空的。

萧尧伸出手来揉我脑袋，像是施以一个小小的惩罚。灵巧手指穿梭着，清凉又舒服，他笑的骄纵：“你看看几点了？还睡？你是不是猪？”

我还没恢复意识，制止地抓住他的手。修长的手指在我掌中扭动，渥出汗，像湿漉漉的蛇，黏腻地滑来滑去，我心痒难耐，不愉快地越攥越紧。

很久，气氛逐渐安静了。

萧尧眉心皱起一个小褶，声音别扭：“喂，还不撒开？”

“为什么要撒？”我看着他，轻声说，“你手好漂亮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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